“姑娘不觉得奇怪吗?殿下为人淡漠,性情难辨,这么多年身边没几个女人,姑娘嫁进来这么多年,也不见他疼爱哪个姬妾,就连奴婢…奴婢也未曾入了他眼,这突然出现的女子,竟一声不吭地就收入了后罩房……”
她话未说完,赵宓猛地伏在床边咳了起来,咳得喉头腥甜,她拿帕子捂了嘴,待咳清了才发觉,满帕子的血。
余娘子捂住唇压下了惊呼:“姑娘!”
赵宓冲她摇头,将帕子塞在她手中,声虚气短的道:“去洗干净,莫要声张。”
余娘子双眼含泪,手抖着接了帕子,压着嗓子问:“不是喝了陆少夫人带来的药吗,怎么还会这样?”
赵宓半歪在床上,闭上眼睛,将喉间的难受压了下去,才说:“我这身子很难再好了,不怪别人,行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会儿。”
余娘子不敢多说,攥着帕子退了下去,赵宓闭着眼,却迟迟未能睡着,在她长出一口气时,眼角滑落了一串眼泪,似再也忍不住一般,侧身向里,埋在被子里呜咽起来。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皇家误她,齐鄢误她!
……
夜间的惊雷叫陈稚鱼惊醒,下意识地推了下身边的男人,道:“外头好像有人在喊。”
陆曜也醒了,坐了起来,见她衣衫半裸坐起身,伸手去将她挂在臂膀上的寝衣拉了拉,才说:“听错了,是雨声。”
话音刚落下,更为清晰的声音传进耳朵:“少爷!少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