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心虚,她和陆芸之前坑她的事还没过去,如今又被人当场抓包,她莫不是怀疑自己和陆芸在一起,又是私下密谋什么的吧?
被禁足的滋味不太好受,顿时心慌起来,刚开口说了个“我”,那人似是很不耐:“方才过来时,瞧见郑姨娘还等着你,切不可让长辈多等。”
陆萱松了口气,竟是什么都没说,垂着脑袋就走了。
陆萱一走,陆芸自知没有留下的必要,一福身也想离开,陈稚鱼看着她,说道:“府中来了贵客,芸姑娘知晓的吧。”
“我知。”
陈稚鱼面色沉静,看着她说道:“先前说要将姑娘送去静安寺,因太子生辰宴一事耽误下来……”
陆芸心头一紧,猛的抬头看她:“这是何意?现在家中长辈可无人提起!嫂嫂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见她如此紧张模样,陈稚鱼本还沉静的面庞,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弧度:“芸姑娘言重了,你我之间,何至于赶尽杀绝,我过来是想提醒你,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陆家亲长可念在你年纪小,对你犯下的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提是,你就此学好,不会再犯,若往后,顶着家族名声做了什么糊涂事,静安寺不会是你最终的结果。”
陆芸脸色紧绷,面对她未直白的羞辱,心脏颤抖,在她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她离去前,语重心长地留下一句:“你本有良配,好好珍惜在家做姑娘的日子,待嫁了人,更不会有任性的可能。”
陈稚鱼怀着心事回到廊下,抬眼看那逍易走开了几步距离,不在刚才的位置,松了口气,心里暗道此人守规矩,心知女儿家的私话,并未在此处听。
“逍易,走吧。”
逍易这才回身,见她时咧齿一笑,大步走来:“陈夫人可都忙完了?”
“嗯,走吧。”
两人再度离去,陈稚鱼沉默许多,逍易说了几句话,见她兴致怏怏,便住了嘴,等到了晚风院,本是想留她进去吃口茶,但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陈夫人想来是有要事在身,我不便打扰了,等你空下来时,可带着小陆大人一同来我这儿,闲话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