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贺霜摘下手套,指尖按在初版麒臻芯片的投影上:
“陆氏的方案核心思路和我的理念相悖,会让项目走偏。”
陈院士翻看两份文件,反问:“SR科技太年轻,要是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来担?”
他将文件放在实验台上,金属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上头交代他辅助贺霜团队,但几次接触下来,这位看似温和的贺小姐,骨子里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陆氏的星瑞技术成熟,更符合我们的合作标准。”他敲了敲桌面,“贺小姐,你该清楚,现在国内急需一款高精芯片打破技术封锁,我们必须选更高效的合作方。”
“欲速则不达。”贺霜的声线依旧淡淡的:“当年我在国外做初版时,所有人都催着我走捷径,结果呢?”
她朝助理伸出手,对方立刻递来一个密封袋。
里面躺着一枚边角磨损严重的报废芯片,电路层布满焦痕,显然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测试。
“只能做出被淘汰的初版。就连这枚废品,都是我从那些人手里硬抢回来的。”
这十年她在国外顶着压力学习,配合爸爸的规划搞技术开发。
她可以很严肃地说,麒臻芯片能走到今天,是她在各种明枪暗箭之下,拿命换回来的成果。
陈院士看着那枚损坏严重,早已报废的芯片,哑然失声。
贺霜示意助理收好密封袋,重新翻开两份文件梳理:“这个项目是我带起来的,怎么选合作方我最清楚。”
她手指点了点文件上SR科技的名字,“陆氏求稳,SR敢创新,各有优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