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撮闪烁着淡淡星辉、柔软得不可思议的银色绒毛,就这么……被阿澈的小胖手揪了下来!
车厢内瞬间一片死寂。
白泽幼兽悬浮的身体猛地僵住!它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那双纯净的金色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脖颈处……又看向阿澈手中那一小撮还带着它体温的、亮闪闪的银色绒毛。
一股极其人性化的、混合着愕然、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冒犯的羞恼情绪,如同实质般从那双金眸中弥漫开来!它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意念)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奶音:“……咩?!”
阿澈也愣住了。他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撮亮晶晶的银毛,又看看白泽脖颈上那个突兀的小小“斑秃”区域,小脸上先是茫然,随即变成了做错事的心虚,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小嘴一瘪,带着哭腔:“呜……大白泽……澈澈不是故意的……澈澈就是……就是觉得这里的毛毛特别好看……亮亮的……想摸摸……呜……毛毛掉了……大白泽疼不疼?”
小家伙说着,还小心翼翼地、试图把那撮银毛往白泽脖颈的“斑秃”处按回去,仿佛这样就能复原。
白泽幼兽:“……”
它看着阿澈那副泫然欲泣、真心实意道歉的小模样,又感受着他小手笨拙地想把毛“粘”回去的举动,眼底那丝羞恼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和一种……被幼崽冒犯却无法发作的憋屈感。
它默默地转回头,金色的眼眸微微闭了一下,再睁开时,只剩下认命般的温和。它轻轻晃了晃脑袋,脖颈处被揪掉毛的地方,柔和的白色光晕流转,新的、同样闪亮的银色绒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很快恢复了原状。
“无……碍……”白泽幼兽的意念带着一种“我还能怎样”的疲惫奶音响起,“莫……再……揪……了……”
“嗯嗯!澈澈再也不揪了!”阿澈立刻破涕为笑,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小手也赶紧松开,规规矩矩地放在白泽的背上,只敢用指尖轻轻抚摸那重新变得完美无瑕的柔软绒毛,小脸上满是“澈澈很乖”的保证。
云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再看看白泽那“忍辱负重”般的小背影,差点没憋住笑。她赶紧上前,把儿子从白泽背上抱下来,顺便教育道:“澈儿要记住,大白泽的毛毛是它漂亮的衣服,不能乱揪的,就像澈澈不喜欢别人揪你的头发一样,对不对?”
“嗯!澈澈知道了!”阿澈用力点头,又转头看向白泽,奶声奶气地认真补充道:“大白泽,你的衣服真好看!亮亮的!澈澈以后只轻轻摸,不揪了!”
白泽幼兽:“……咩。”(意念:心累,不想说话)
“嗷呜!”雪团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凑到白泽腿边,讨好地蹭了蹭。
角落里的麻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清虚老道带着“痛心疾首”和“错亿”情绪的、捶胸顿足般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