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将那络子托在掌心细细端详,只见玄色丝线缠绕金线,编织成繁复的祥云纹样,金线的下面还缠着几不可见的银丝,显然是费了极大功夫。
很是好看,很符合他的审美。
沈映阶笑道:“怎么,没过年没过节的,怎么忽然送朕东西?”
阮清梦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臣妾满心满眼都是皇上,看到香囊了会想着皇上有没有,看到靴子了会想着皇上现在穿的靴子是否合脚……”
“上回臣妾看到皇上身上的玉佩,那络子编的不好,风一吹就散了几根丝线,就想着,这络子不如臣妾编的好看,臣妾就想要给皇上编一个。”
阮清梦越说,沈映阶眼里的笑意越深。
沈映阶低笑一声,指节挑起她的下巴:”就因为这个?“
她眨了眨眼,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其实,臣妾也是有私心的,臣妾是想让皇上时时刻刻戴着它,这样,哪怕臣妾不在身边,皇上瞧见了,也能想起臣妾一星半点。”
沈映阶眸色一深,捏着她下巴的力道重了几分:“梦儿倒是会算计。”
她笑得无辜,指尖却悄悄在他掌心挠了一下:“那皇上……喜欢吗?”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腰,将人按进怀里,嗓音低哑:“喜欢。”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不如喜欢你。”
阮清梦笑着窝到了他的怀里。
实际上,这络子是她从寝殿里随便拿的,福月和福铃闲来无事比谁绣的帕子好看,谁编的络子好看,寝殿里的这些东西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