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很害怕,蜷缩在角落光脚踩地。
16号被他打断小腿的青年听见动静,蒙上灰雾的眼珠循着动静僵硬转动两下,看不出一点活人的情绪。
白房里没监控,蒋医生对自己的掌控越来越自大,并不觉得会出现任何纰漏。
绪忆山掏出钥匙推开门。
他装模作样地例行检查。
离开前,他假装蹲下身理理褶皱的裤脚和衣摆,实则不动声色嗫嚅唇角:“……”
躺在床上的青年眨巴眼皮,干涩的眼球竟有些辣,刺激得他眼眶湿润,眼角流下泪。
他真的、他真的还能出去吗?
这个打断他小腿的男人,真的能信任他吗?
……他没选择了…不是吗……
情绪失控的早被王医生注射过安眠药,整栋大楼即使在白天仍死气沉沉,素白的走廊透出死亡的腐烂气味。
绪忆山终于有权限乘坐电梯——之前为了找姜笙笙,愣是一层层楼翻来覆去地翻找。
刷卡“滴滴滴”跳出信息,他面不改色地进了电梯。
按下熟记于心的楼层号,绪忆山毫不意外地看见负楼层的按钮。
他不动声色敛下眸子,下意识摸向右手指骨,当摸空时才恍然挑眉原来戒指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