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树在稷下学宫从五岁待到十五岁,只听过一次这样的钟声。
还是上上一任稷下学宫老宫主去世的时候。
那位老宫主是上一任学宫祭酒梦阳先生的老师,去世的时候卸任祭酒都十几年了,于高龄仙逝,当时学宫的弟子们都没有多么悲痛。
可现如今不一样,现任的稷下学宫祭酒浩然先生从前任梦阳先生手里接过祭酒之位还不到一年,他本人年纪也轻,不可能忽然暴毙。
是发生了意外,还是有人进攻大举稷下学宫?
姬嘉树和姜元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惶恐。
不管如今身居何等高位,他们都是从稷下学宫里走出来的弟子。在学宫的那些长辈眼里不管多大都还是小辈,在外面遇到事情,他们随时都可以回学宫找师长们帮忙。
稷下学宫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少年时代的家。
可现在,稷下学宫出事了。
两人的手都些抖。
姜元元好歹是一国之君,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能乱。
“国……”
他假装镇定坐回书案前,刚想喊国师才想起姬墨已经离开。
“你父亲既然已经提前去了,想必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平安无事,”姜元元咳嗽一声,仰头看向姬嘉树,“上阵父子兵。春华,寡人命你速去稷下学宫帮你父亲。”
“这是行走御祷省的令牌,”姜元元拿出一枚金牌放到桌上,“你要多少人都能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