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是不可能的,我心口挨的这一刀虽然是燕汀雨动手捅的,可没有你的授意,她如何敢动手?”燕辞晚按住自己的做左心口,明明伤口已经愈合,但她还是能感觉到疼。
她噙着眼泪,一字一顿地说道。“十六年的父女亲情,全都被这一刀斩断了。”
燕珩予颤声道:“对不起。”
“你还记得阿娘离世后,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燕珩予当然还记得,那时候他已经万念俱灰,很想随亡妻而去,是女儿哭着求他不要抛下她,因为她只有他了。
她没有了娘亲,只剩下他这个父亲,可就是他这个父亲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刀。
热泪自眼眶滚落,燕珩予心中盈满悔意,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如何解释,都无法改变自己曾做过的事。
最后他只能重复那三个字。
“对不起。”
燕辞晚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把眼泪逼回去,待心情平复了一些才道:“现在道歉已经晚了,我这次回西州是有两件事,一是为了迁走阿娘的坟,二是阻止你发兵。”
燕珩予登时就急了:“你要把阿漾带去哪里?她在这儿待得很好,哪儿也不要去!”
“你都已经不信任她了,夫妻缘分已断,又何必再留她在此?我要带她回宁氏族人的故乡,那儿全都是她的家人,她在那里可以得到真正的安宁。”
“不行,我不能让你带她走!”燕珩予斩钉截铁地拒绝。
燕辞晚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平静地道:“人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这是阿娘曾教给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