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骑们都没吭声,只是默默地让出一条路,燕珩予缓步走了出来。
他身量极高,肩背宽阔挺直,长眉高鼻,浓黑如墨的眸底仿佛深不见底,看向燕辞晚的目光极为锐利,如同锁定猎物的雄鹰,充满了强大的压迫力。
“我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回来。”
燕辞晚平静地道:“我想跟你聊聊。”
燕珩予看向她的目光再无丝毫温度,有的只是冷漠和憎恶。
原本他以为她是自己和发妻的血脉,是两人爱情的延伸,可后来他才知道一切都是谎言,发妻早已与别人有染,女儿成了发妻背叛他的证明。
他现在只要看到燕辞晚,就会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被蒙在鼓中的愚蠢经历。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燕珩予神态冷漠,抬手准备下令抓人。
燕辞晚抢先一步开口:“李柏舟已经死了。”
燕珩予动作一顿,冷冷道:“此事我已经听说了,李柏舟那个狗东西早就该死了,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纯属活该。”
燕辞晚追问道:“既然你的仇人已经死了,为何你还要起兵宣战?”
“李柏舟是死了,但不代表我就要永远窝在西州这个偏远之地,只要我一天不坐上那把龙椅,我就一天要被人骑在头上,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窝囊日子。”
“可你知不知道,如今继承皇位的人是李妄,他是仁献太子和太子妃唯一的孩子!”
燕珩予微微一怔:“这怎么可能?仁献太子什么时候孩子了?”
“当年太子妃在徐家生下一名男婴,在太子和太子妃相继去世后,那孩子被萧闻意藏了起来,萧闻意悉心将他养大成人,此事有文帝留下的遗诏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