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被摆置在正厅里,窦冰漪瞧见,府中白灯笼高悬,里头已经设好了祭奠灵位,一股浓郁的兰香弥漫着整个空间。
可常年接触兰香的窦冰漪用了嗅了嗅,兰香里,似乎还潜藏着一个奇怪的味道。
种种迹象表明,阮修墨推断得没错,洛京臣挑在临安伯府,还利用颖儿逼桃夭赴约,就是为了报仇的。
洛京臣如对待祭奠的客人般,给她递了三炷香,“怎么只有你来了,那个女人呢?”
“她虽与我关系好,对颖儿也向来不错。可你是不是忘了,颖儿身上流着她最憎恨的洛家血脉,她如今已经是承王妃了,岂会为了颖儿让自己置身险境?”
“这个贱人,果然自私自利!”洛京臣知道、桃夭没有上当,气极低咒。
从小看着桃夭长大,他自认是了解桃夭的,她善良又好说话,向来把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重要……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
还是说,由头到尾,她本就是装的!
思及此,洛京臣瞠目欲裂,忿然看向窦冰漪,“你还不会以为让你送回这四口棺材,就能平息我心中的怨恨了吧!”
“既然不来,那我就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你想干什么!”窦冰漪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着急,可看着洛京臣几近疯魔的模样,她的心剧烈跳动,几欲撞出胸腔。
“你到底把颖儿藏到哪儿去了!她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你别吓着她!”
“我当然将她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死了,我就带上她,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洛京臣你疯了!”窦冰漪瞠目欲裂,“她是洛家主支唯一的血脉,你想让自己绝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