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冰漪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之所以选择颖儿是因为好下手,更知道桃夭与你关系好,定不会坐视你丧女不管你,这才想用颖儿逼桃夭入局……”
“够了!”窦冰漪打断他,柳眉倒竖,“你别自以为是,我说了他想找的人就是我!”
似发觉自己语气太冲,她又压了压嗓子,“而且你不是说过,虎毒不食子,他或许只是想见一见颖儿和我,又怕我不肯与他见面,这才出此下策……”
“总之这事,你就别管了。”
阮修墨一噎,心里仿佛堵了石块,“万一他破罐子破摔,你那点武功还要顾及颖儿……”
“他不是那样的人。”她撇开脸,盯着摇曳的烛光低喃,“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闻言,阮修墨眯起凤眸,“难不成,你还想拉他一把?”
他本不觉得,窦冰漪是这种优柔寡断的人,可此刻她的眼底如同一个墨色黑洞,根本看不清她的意图。
窦冰漪抬眼回视他,“人都有私心,就算我真想拉他一把那又如何?倘若他想见的人真是桃夭,你刚刚为何不当着桃夭的面问我?”
她眸色锋锐如剑,直逼眸底,“你心仪她,你比我更舍不得让她去,我没说错吧?”
此言一出,如一个巴掌热辣辣甩在阮修墨脸上。
他脸色骤变,可向来牙尖嘴利的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是啊。
他何尝不是自私自利,生怕不会武功的桃夭赴约后会有危险呢?
见他面色发白,窦冰漪知道自己说中了,刻意忽略心里隐隐的酸楚,语气平静,“阮二公子,早在去南地的路上我就告诉过你,人应该正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