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病情变了,药自然也不能是六味地黄丸,而需要用附子攻之。
吃六味地黄丸,谢肇淛没有意见,这味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近视都可以用它来治。
但吃附子,谢肇淛就犹豫了,那玩意儿剧毒,这年月没个保险公司,真不敢随便乱吃。
正在他为难之际,刚好朋友薛子勉来访,薛子勉名头更大,号称国手。
薛国手上来一搭手,笑了笑,“这是小毛病,一剂药的事情。”
他只用了几味简单的药材,煎汤给小谢饮下,小谢马上痊愈了。
这时,谢肇淛将名医兄准备给儿子服用附子之事告知薛国手,薛国手听了之后大惊失色,“这不是胡来吗,这是“气逆”,凡气逆者,皆火也。附子入口,必死无疑。”
同一病例,同是名医,一治生,一治死。
说到底,“意”这样的高级货,是难以揣摩,可遇不可求的。
哪怕到了满清,一代名医林佩琴依旧认为近视的原因是肾阳虚,开出的方子竟然还是六味地黄丸。
“步蟾老弟,正好有事找你!”
一人从人群中出来,步履匆匆,见到高大的青钱骢,脸上一喜,高声叫道。
李步蟾闻声望去,只见张子云跑过来,二话不说,拉着他的袖子,往西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