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屏看着小棠宝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他双拳紧攥,就连小拇指特意留长了的、用来挖鼻屎的指甲嵌入了肉里也不自知。
未免被有心人治他个大不敬之罪,陈剑屏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形僵硬地往后坐。
就在他屁股要挨上椅子时,一方端砚,自他斜后侧直直朝他掷来!
说时迟那时快,方正厚重的砚台猛地撞在木椅上,一个寸劲儿竟将椅子撞到了一旁。
眼看着就要落座的陈剑屏,当即啪叽摔在地上,牵动背上伤痕疼出一身冷汗。
陈剑屏:“……”
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敢跟他恶作剧,他非弄死……
陈剑屏刚想发怒,看到突然停在自己面前的云靴,赶忙板板正正跪好:“王、王爷息怒!”
“-`(◣_◢)?`……”看着宝贝闺女疯狂逃跑的背影,云澈觉得后牙槽都疼。
他垂眸,像看一具腐烂的尸体般睨着陈剑屏:“方才见了昭宁郡主,为何不跪不问安?可是因为她没拿出先帝御赐的金牌,就不配你拜见?”
庆王声音冷得能淬冰,众人只以为他是被小棠宝给气得不轻。
却不知,他昨夜听闻小棠宝目睹陈剑屏与儿媳扒灰一事,恨得当即就放下了给梁帝继续贴通灵符的事,直接杀去了陈剑屏的府邸。
却看见……
哼!恶人自有天收,天不收他再收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