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嬷嬷满意勾唇,将陈尚书按上血手印的两份文书仔细收好。
只被允许穿好下裳,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的陈尚书,攥着被划破的手指,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老妇:“老夫……可以走了吗?”他咬牙切齿。
姚嬷嬷抿唇,眸色晦暗不明。
想到这狗男人非但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还对结发妻子动了杀心。
又想到自己白日里被他当众刁难得下不来台,埋在她心底里的那股子怒气,猛地窜上了心头。
姚嬷嬷眸中寒光一闪,当即对着厉承澜的两个侍卫扬了扬下巴:“按住他。”
两名侍卫相视一眼,立刻上前,齐齐伸手扣住陈尚书的肩臂,将他牢牢制住。
`(ノ?益?)…
陈剑屏惊恐地挣扎,声音因恐惧都变了调子:“你你你、你要作甚?!”
( ̄~ ̄)姚嬷嬷却恍若未闻,只命芷梅将棠宝带出去。
小家伙儿刚一出屋子,姚嬷嬷便利落地抽出匕首,将冰冷的刀尖贴上陈尚书颤抖的脊背。
“呃啊——!”
一声压抑的、不似人声的惨嚎,从陈尚书喉咙深处挤出,未免引人注意,他紧忙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第二道声音。
伴着彻骨的疼痛,姚嬷嬷在陈剑屏布着抓痕的背上,刻下了一个清晰的“贱”字。
她收刀入鞘,看也不看那刺目的血痕,只冷冷道:“陈大人,你一把年纪了,得知道不是什么威风都能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