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例会,一份关于建设华东最大有机桑蚕基地
ppt投上显示屏。
化纤厂选址,正好在兰城水源保护区上游。高挚将环评报告扔在圆桌中央,按照昨晚提前演练过的说辞朝人发难,诸位若是识趣,就不必落得和隔壁市那位被逼着喝工业废水的书记一样下场了。
二房遗老涨红着脸起身:高挚!你和罗董拿茶山当筹码清洗异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提生态保护?
高挚旋开钢笔,在并购协议签下名字:所以请钱叔公的言下之意,是不在乎用化纤厂排污管出来的水给你孙子冲奶粉咯?
缄默中,没人注意到监控探头红灯在吊顶角落闪烁。
另一边蟾宫经阁的监控显示屏前,罗浮玉笑了,轻轻咬碎高粱糖。
一直跟着叁房的某位代表突然阴阳怪气插话:高总这是要断人财运呐,上个月刚用文保区条例卡了城西地块,如今又拿化纤厂做文章。
满室死寂中,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
高挚不理会嘲讽,划开翻盖,径自看起讯息。
哑巴了?钱叔公把签字笔重重磕在并购协议上,“这几年啊,某些人倒是把狐假虎威玩得炉火纯青......
那还是比不得您挪用公款炒期货的高明啊。高挚不由分说地出声打断了他,漫不经心的语调抽在老人脸上的鞭子,需要我向其他董事们解释您是怎么用叁倍杠杆爆仓的吗?
一室静寂,高挚看着一个个低下去的头颅,抽出罗浮玉提前准备好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