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说多少次我不是尼姑,我去不了地狱......如果真是那个结局,我该去阴曹地府。”
高挚脸颊发热,现在他最恨她嬉皮笑脸、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不管,反正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他扶着她后颈的姿势像野兽圈禁猎物,掌心却温柔地顺着她的发丝。
“高挚啊高挚......你可要......可要,活得比我久。
暴雨拍打玻璃的节奏渐渐与心跳重合,罗浮玉卸了力靠在他怀里:再依我一回,告诉小唐双鱼佩要雕阴阳扣,用那批莫西沙场口的......
尾音消失在骤然深入的吻里,高挚尝到她唇齿间未化的止痛药,苦得让人眼眶发酸。
护士来了又走,罗浮玉在他怀里睡得像个瓷偶。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罗仲明被拘留与茶山项目永久停止的消息并列推送,配图是证监会封条贴满罗氏大厦的照片。
高挚轻轻拨开她颈间碎发,新增的抓痕犹如细细红线和黑发彼此勾勒缠绕。
独立病房的消毒水味已经被罗浮玉用沉香线香盖住,鎏金香插是今早让人临时买的。
高挚接完电话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她赤脚踩在羊绒毯上批文件。
他摘下颈间的羊绒围巾,将保温桶里的虫草花胶汤盛进骨瓷碗递上去。
“你该卧床静养。
说着,高挚顺势抽走平板,然后用指腹擦着她泛青的眼底。
药香混着沉檀味钻进鼻腔,罗浮玉笔尖在收购协议某处画圈,歪头朝他勾了勾手:高总觉得,是躺着数心跳有趣,还是躺着数钱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