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雾气中,高挚走近看到她手背新添的红痕。
罗浮玉没在意来人,冷静下来后顾自恍惚,发现都记不清近日简直走火入魔的行径的具体细节了。
疼吗?他指尖抚摸伤痕。
罗浮玉这才慢慢转过身,湿发缠上他胸膛和手臂:高挚,这些年你看着我和罗家那些人,是不是也觉得我六亲不认?
水波晃碎月光,高挚看见她瞳孔里晃着自己的影子。
三年前签婚书,罗家二叔父隔着长廊嘲讽:你这种东西也配进我家?
高挚理不清被血缘牵绊的感情究竟要什么模样才算正常,因为他这一生,第一次感觉到自我的存在也是罗浮玉给的。
温泉水荡漾着,罗浮玉松开他,张开手臂后仰头颅下沉,开始自言自语。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都说我该死在娘胎里。
高挚的掌心贴在她后背,蝴蝶骨此刻随她战栗起伏,像盏将熄未熄的灯。
月光静静淌过岩石泉水,罗浮玉被高挚揽回怀里,她的指甲在高挚后背抓出血痕。
今夜的情欲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汹涌,像要借着这场情事把什么血肉模糊的东西从心口挖出去。
高挚任由她咬破肩头,在剧痛中抱紧颤抖的躯体。
她的腿在他的腰上越缠越紧,毫无章法的吻落在他的嘴唇、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