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唇齿间的留香渐渐变甜。他也变得像十几岁的少年,光是与喜欢的女孩说话,就需要很大的勇气。
小钟又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打电话来?”
“你希望呢?”他反问。
“我希望你就做得到吗?”
再度沉默。
“道歉该有道歉的诚意。”小钟又像平时那样奶凶地讲话,两腮又金鱼一样恼恼地鼓起来了。
“我该怎么做?”
“告诉我,你有多想要我。”
问话的炽热令他诧异。大钟组织语言许久,揣摩不透她想要怎样的回答。
这意思应该是聊骚吧。可是尺度太大,会不会又把她吓到?他还是很难跨过心里的那关。明明是小屁孩,非要装作什么都懂。他不小心做得过火,她又招架不住,好像他在骚扰她,至少也是带坏小朋友。难以言喻的罪恶感。
最后他只采用最保守的说法,“做梦都想梦见魔女。”
小钟却笑了,“这话还要想半天?你是不是不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明明是很聪明的人。”
“才不是。”
小钟继续讲垃圾话挑衅,“处男,每天沉迷读书,都没谈过像样的恋爱吧。”
“嗯。”大钟模棱两可地让步。
但小钟还在继续输出,“我那么大个人坐你面前,你是怎么看得进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