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此刻毫无防备的祁蘅,若有所思。
既然如今他对自己执念至此,那何不将计就计,替李识衍,在祁蘅这里摸出冯崇那个老贼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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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里,管事嬷嬷正清点着刀具:“奇怪,怎么有一把剔骨刀怎么不见了?”
云雀正在擦拭灶台,闻言头也不抬:“嬷嬷忘了?昨日那刀柄松了,不是让进福小公公拿去修了么?”
她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手上动作丝毫不停。
云雀不担心露馅。
若是嬷嬷真的去问进福也没关系,他听到与昭妃娘娘有关,便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都会无条件去替桑余圆这个谎。
嬷嬷皱眉思索,隐约记得似乎有这么回事。
正要再问,云雀已经利落地拧干抹布:“对了,嬷嬷,陛下吩咐的银耳羹该炖上了。”
这一打岔,嬷嬷也顾不上细想,只嘟囔着“老了记性不好”,转身去准备羹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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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衍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