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他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地扫了一圈来家里看热闹磕瓜子的婶子们,只觉得她们有些碍眼了,要是她们没有追过来,书言应该不会害羞地躲进屋里吧。
又或者说,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敲门请秦斐出去,他进屋陪书言。
第一次结婚,哪怕宋书言表现得再淡定,心里那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
既期待又忐忑。
昨晚的她失眠了。
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没多久,被一大早赶过来的秦斐喊醒,配合她换上嫁衣,任由她给自己做妆造。
秦斐还很得意。
早些年家族中堂姐妹,表姐们出嫁,她见得多了,跟着学了几手,这几天午休时特意从供销社买了许多能用得上东西,赶时间自制了几支漂亮的红色珠花,给宋书言簪到了脑门上。
此时宋书言喊秦斐帮她把珠花取下。
秦斐不太乐意,“晚上再摘吧?”
这是她的心血啊,她还没看够呢!
宋书言跟她讲道理,“我头发上簪着这个,怎么躺下休息?咱们现在取下来,我睡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你喊醒我,再帮我把头发梳成早上这样,好不好嘛?”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