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散尽,脚踏实地。
曦和与诸葛彦同时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心神剧震。
莽荒,苍凉,原始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空是近乎透明的湛蓝,高远得令人心悸。脚下是未经修葺的、混杂着碎石和顽强草茎的坚实土地。巨大的、形态怪异的蕨类植物如同绿色的巨伞,在远处野蛮生长,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草木的清香,还有一种若有若无、属于庞大掠食者的淡淡腥膻。
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人类部落。与其说是村落,不如说是一个简陋的聚居点。低矮的圆形石屋和茅草棚子杂乱地簇拥在一起,以粗糙的原木和巨大的石块堆砌成简陋的防御工事。
穿着简陋兽皮或粗麻布衣的族人来来往往,脸上刻着与自然搏斗留下的风霜,眼神中带着原始的警惕和对强者的敬畏。
他们扛着巨大的兽骨或石斧,篝火上炙烤着不知名野兽的肉块,油脂滴落,发出滋滋的声响。
一切都无比真实。阳光的温度,风吹过皮肤的触感,脚下砂石的硌脚,甚至是空气中飘散的烟火气息......
但诡异的是,当曦和下意识地想避开一个迎面走来的魁梧战士时,那人却如同穿过空气般,毫无阻碍地从他身体中“穿”了过去!没有碰撞,没有感觉,仿佛他们只是两个投射在此地的幻影。
“我们......是历史的旁观者。”
诸葛彦低声道,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带着一种科学家面对未知现象的冷静与狂热,
“无法影响,无法触碰,只能见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部落的沉闷。一个年轻强壮的战士,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汗水和尘土,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边缘粗糙的灰黑色石板,正风风火火地朝着部落深处、那座明显高出其他石屋一截的“王庭”跑去!他神情紧张,甚至带着一丝惶恐。
曦和与诸葛彦对视一眼,无需言语,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