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平视贴脸,但走进洗手间的人看向镜子,就能看见自己的脸和那张脸靠在一起,恍惚一瞬,总觉得他随时会抬起头来,故意露出血肉模糊的面部,对着对方微笑。
咦,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郑岩走过去问:“怎么样?”
“死得挺惨,”老李把死者的下巴抬起来,“看看,这种程度的破坏,不是深仇大恨都干不出来。”
谢谢,看过了。谈迦目不斜视,略过那张脸,看向死者的衣服。
挺有质感的三件套,穿这么正式,是学中世纪的吸血鬼来参加恐怖主题的酒吧活动?
那案发现场是不是就在这个酒吧里?这里面隐藏着一个黑诊所?
她凑得近,离死者的脸就半米远,表情却很平淡。老李见了,惊奇地瞅瞅。
“她可以啊,比我的实习生胆子大。”他跟郑岩说。
郑岩露出个我本来不想骄傲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的表情。
“还行吧,也不止胆子大这一点。”
谈鸣在后面翻个白眼。
郑岩咳嗽一声,又回到正题上:“尸体除了脸被破坏了,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吗?”
“暂时没发现。倒是凶器我还没猜出来,一种坚硬到能扎穿皮肉破坏骨头的武器,但不怎么尖锐,所以皮肤和肌肉组织有种被凿烂的感觉……得带回去清洗之后看看头骨上有没有什么特殊印记。”
“咳,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螺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