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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理念的碰撞（第2页）

袍角边缘蠕动着漆黑的肉芽，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他的独眼不再深邃睿智，而是化作一个不断渗出粘稠黑液的漩涡，几条惨白的触须从眼窝深处探出，吸盘开合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声响。

他手中的冈格尼尔更是面目全非，枪身被虬结的黑色根须缠绕，枪尖化作一团搏动的暗紫色肉瘤，每次收缩都伴随着低沉的呢喃，仿佛千万个癫狂的灵魂在嘶吼。

右边，钟离悬空而立。

玄岩色的神袍在污浊的狂风中翻卷，衣摆暗金龙纹如活物般游动，他的面容沉静如万载不移的磐石，金色菱形瞳孔倒映着对面堕落的众神之父。

贯虹之槊在他手中凝现，岩元素辉光如潮水般铺开，在这污秽弥漫的天幕下，硬生生撑起一片澄澈净土。

风声骤然停滞，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十多年前，”奥丁直视钟离，突然开口，低沉嘶哑，像是腐朽的木头被无数虫豸啃噬，“这个世界的法则天空内突然出现了一道霸道的岩系法则，我、宙斯、拉，甚至梵天，都曾派人去寻找它的主人，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钟离，眼中闪烁着近乎贪婪的求知欲。

“现在看来，你就是那道法则的主人。”奥丁缓缓抬起手，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你也和它们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吧？那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钟离沉默片刻，金色的眸子微微低垂。

“我不过是个过客罢了。”他的声音平静而笃定，“终有一日，我会离开这个世界，至于克苏鲁，或是你所追寻的‘真实世界’……我都没有任何兴趣。”

“虚伪！”奥丁骤然暴怒，神威如怒涛般席卷而出，“到了你我这样的境界，难道你就不想挣脱命运的枷锁？不想斩断那只在幕后操控一切的手？！”

钟离轻叹一声，目光陡然锐利。

“我们不同。”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多了一分冷意，“你为了一己之愿，不惜牺牲整个神国，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