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被她吓了一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瞬间瞪大了眼睛:“哎哟!这……这……这是电视机?!崭新的电视机?!这么大个箱子!”
“可不就是电视机嘛!”
大妈激动得直拍大腿,“燕京牌的!瞧那箱子上的字,哎哟喂!这小伙子可真行啊!这玩意儿,凭票供应,还得要老鼻子工业券了。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我家那口子在厂里干了小二十年,还是个七级工呢,都没弄到票!这小伙子看着年纪轻轻的,啥来头啊?”
同伴也啧啧称奇:“可不是嘛,这得花多少钱啊?瞧那自行车,也是崭新的永久28!啧啧,这小两口,真阔气。也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子弟,还是家里有华侨?”
这小两口?
这几个字顺着风,飘到了朱霖耳朵里面。
烫的她脸颊羞红,心儿剧颤,羞涩之中的甜蜜又让她欢喜不已,红唇弯弯、眉眼含笑。
路边槐树下,
几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褂子、摇着蒲扇下象棋的老头也发现了路上这一幕。
“啧啧!永久28新车,驮着电视机!还是燕京牌的!这小伙子……家底儿够厚实的啊……”
对面的老头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厚实?光有钱可不行,关键是票。电视机票!工业券!这玩意儿,现在比钱还金贵,没点硬关系,根本弄不着!”
“可不是嘛!”
旁边观棋的一个老头插话,“我听说啊,现在想买这大件儿,要么是特供单位的指标,要么是华侨商店用侨汇券买,要么就是像这小伙子似的,有过硬的门路。咱们那会儿,攒钱买台红灯收音机就了不得了,现在年轻人,都看上电视了!时代真是变了!”
还有一个老头这时有些担心的说:“就这么绑在自行车上,这一路颠簸……也不怕摔咯?电视机这东西可金贵了,要是摔了,可就坏菜了,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