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得化不开的甜腥铁锈味瞬间在狭窄的巷弄里弥漫开来。
伊莉丝心头警铃大作!
与此同时,卡斯帕已俯身探向墙角那具被踢飞的躯体颈侧,指腹下脉搏沉寂。
他收回手,声音沉如寒铁:
“没气了。”
“怎么会……”伊莉丝看着地上迅速蔓延的暗红,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一股冰冷的无力感攫住了她,“明明……只差一步!”
“死士。”卡斯帕掰开幸存者紧咬的牙关,一股浓黑的污血涌出,他声音冰冷地宣判,“舌头齐根而断。即便活着,也问不出半个字。但……”他眉峰紧锁,扫过地上叁具尸体,眼神锐利如刀,“这些人身手稀松平常,背后之人似乎并非真要灭口这些孩子,倒更像是……”
“调虎离山?!”伊莉丝脑中灵光炸现,脸色瞬间惨白,“糟了!高礼帽!”
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头也不回地朝着高礼帽的住处狂奔而去!
——
验尸间里,冰冷的气息混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凝固如铁。
微胖的尸体静静躺在惨白的石台上,在这个月已经是第二具。
那顶标志性的高礼帽和随身的零碎物件被取下,整齐却冰冷地陈列在一旁。
当伊莉丝循着线索撞开那扇门时,看到的便是高礼帽瘫倒在自家华贵地毯上的景象——中毒身亡,身体早已僵硬。
餐桌上,几只吃了一半的樱桃蜜糖挞散落着,晶莹的糖浆与果酱凝固在精致的瓷盘边缘。
暗红色的、粘稠的血液,如同某种诡谲的抽象画,从他身下无声地洇开,缓慢地、贪婪地吞噬着昂贵的手工地毯,散发出甜腻与腥腐交织的死亡气息,仿佛在低语着命运无常的冰冷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