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他的谨儿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比任何孩子都要好。
好到使他失了为人父的分寸,乱了心。
“......不是谊儿,是明怀。”
“荒唐!!!”
崔授猛拍桌案,案上茶盏被震起,茶汤四溅。
陈娴吓得一惊,夫妻多年,她始终琢磨不透他,从未见他如此失态。
她小心抬眸,便见一张铁青震怒的脸,眼中除了怒火,貌似还有......嫉恨?
“老爷莫动怒,妾身已经以明怀体弱和两个孩子年龄相差过大婉拒了,不过听晋王妃的意思,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此事我来处理。”仅一瞬,崔授便收敛情绪,又恢复了往常的渊沉。
“夜深了,夫人早些休息。”他站起身,眼看便要抬步离去。
“老爷。”崔夫人叫住他,“妾身备了小宴,想请您赏月。”
“何年无月?赏它作甚。”
陈娴早习惯了他的冷淡,今日却因另一人,心有妒意怨恨。
她努力使声线平静,却仍不可避免地带着颤抖,诘问眼前这个她敬畏的男人,“赏月既无用,老爷夜里常去永宁坊,陪那人都做些何事?”
崔授回步冷冷逼视她,语气森然,“你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