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佯装愠怒,柳眉倒竖,一副指桑骂槐样子,明白人都知道说的是谁,却又只是佯装不知道,默默低着头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经过张宁一番打抱不平,陈奚心中郁气已经消散,咯咯咯,轻笑了起来。
见她这般眉飞色舞的表述,感觉一阵快意,忽然撇见路旁的士兵皆侧目而视,大感窘迫,急忙手慌脚乱的止住道;
“姐姐,姐姐,快停下,旁人还看着呢?”
张宁性子内严外柔,外表虽是温柔,待下人也友好,可骨子里却是有当家主子的威严,
厉声呵斥道;“看什么看,还要不要眼睛了,平时见我客客气气,这会儿倒是不知谁是主人了。
好死不死奴才,专心作活计去,要是蹭破、损坏了一点,定要让其尝尝军法味道!”
陈奚轻抬琼首,睁着圆圆的、乌黑的、略带睡眼朦胧的倦怠美眸,怯懦懦小声问道;
“他会过来吗?他的事多,况且不喜人打扰,他岂不烦腻。”
张宁轻叹一声,目光闪烁不定,也时不时抬头瞄上一眼那人潮稀疏的城门口。
不由想起当初在下曲阳城,武临纵马飞驰而出,手中挥舞长戟,率领数百士兵冲破汉军包围,为被困城中黄巾军杀出一条血路,其英勇无畏形象依然历历在目。
当时,谁能想到一个寂寂无名的毛头小子,却能搅动风云,掀起滔天巨浪,打得汉军名将退避锋芒,甚至连卢植这样的天下名士也饮恨沙场,
极为不服气的骂道:“哼,没什么了不起,倘若那天惹怒了我,多添加一些盐,齁死他,看他吃不吃。
若是跟狠一些,断了他口粮,饿上两顿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