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微伸手将她抱紧了些。
这般缠了一会儿, 徐千屿感觉他像烤在火边的糖人, 慢慢软化了,方感到放心, 只听他道:“我在这陪你睡?”
徐千屿忙点点头。
沈溯微往床边走, 徐千屿还像八爪鱼一般环在他身上。他握住她的手腕, 将她手臂轻轻扯开, 她另一只手又攀附上来。沈溯微对这样的烦缠并不感到生气, 像耐心地拆一个九连环。
徐千屿的戒备都在手上,没想到他出其不意,伸手去拆她的发带, 一边长发霎时散落下来。
不一会儿, 两边发髻都给他拆掉了。他反手将帐幔拉下, 他们二人便笼在狭小的昏暗中, 玩闹才停止。
“你刚才害怕什么?”
徐千屿眼珠一转,虚弱道:“鬼。”
徐千屿自小就怕鬼,如今已是纵横天下的元君,还是怕鬼,哪怕她师父就是鬼身。怕鬼,片爱看些胡说八道的志怪本子,自己将自己吓得半死。
沈溯微无言地朝她伸手,徐千屿扑进他怀里,他闭了闭眼。他须得承认,他就是对她的依恋感到受用,什么时候她不再需要,才是他的灾难。
徐千屿枕在床上还道:“你有没有给我们的道侣大典准备点新鲜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