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应得好好的, 就是不起。沈溯微屡次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叫不醒, 只得拿过衣裳帮她穿。
手指偶尔触过皮肤, 她便抱怨,帐幔昏暗中, 沈溯微呼吸急促了些。
夜里他怕徐千屿疼,一直不敢放肆,如今更是折磨,打好系带, 额上已是一层薄汗。
徐千屿感觉屁股下换了硬板凳, 人才清醒, 发觉自己已经被抱到妆台前坐好, 沈溯微在给她梳头。
她的眼眸闪了闪, 对师兄的无度纵容也吃了一惊, 自镜中端详他的脸, 他的眼睫低垂,很有些安静温柔的意味。她将脑袋向后一靠,抵在他怀里。
沈溯微以为她还是困倦,托住鬓发上的蝴蝶:“这样没办法梳了。”
徐千屿睫毛颤颤,不说话,沈溯微一手摸了摸她的脸,一手翻开桌上的札记看。
徐千屿眼都没睁,解释道:“徐芊芊送的札记。”
“你在后面写东西?”沈溯微略有不解,“这个是祈福册,”
徐千屿表情一凝:“它不是空的吗。”
“按照凡人礼神的规矩,这后面是你的功德记录,是给神来写的。”
“我写了……”徐千屿道,“我还画了乌龟。”
沈溯微莞尔。
外面有人敲窗,势急而凶,打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