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桌椅拉开,让出一片空地,地上铺了一层被单。
有人手拎两只毛茸茸的死物,摆在被单上:“小姐噩梦醒来那夜,惊雷迸现。此物叫雷打了,从房梁上面滚落,叫值夜的家丁捡到。”
水如山负手而立,蹙眉弯腰细看。
两只不知名动物一大一小,形似臭鼬,而头上长角,看起形貌古怪,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有些道行的精怪。
又有两人抬着一只放置脸盆的铁架台,手一松,那铁架台早已从中间断裂,摊成了两半:“也是那日小姐起床,没站稳扶了一下这架子,夜里便如此了。”
“这是小姐跨过的火盆。”有人将一铜盆端到水如山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内里炭渣钳出来,拨了拨灰,向他露出盆底。
那盆地赫然有一道粗壮遒劲的蜿蜒树杈状的焦痕,看着极为骇人。
看到此物瞬间,屋内年逾七十的管家倒退一步,惊骇地向水如山道:“哎呦,雷痕……这,可不是常人哪。”
看着满地证物,水如山脸色极差,却不发一言,只是道:“拿下去罢。坏了就换成新的,悄悄儿办,不必惊动小姐。”
“是。”
他又问:“微微如何了?”
“微微小姐颈上也现了浅浅癜痕,样子如这铜盆的盆底一般。醒来后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丫鬟好容易才将她安抚睡下。郎中说,这癜痕养一养便能消,只是肉.体凡胎,可经不住这天打雷劈;若再深些,少则残废,多则药石罔医。”
水如山面色冷肃:“即日起把西厢房锁住,把饭菜送进去,先不叫她出来。”
他挥挥手,“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