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她叫他的名字。
“嗯。”
“我们赢了吗?”
“何畏签了字。”顾沉答非所问。
“我问的是我们。”苏晚的语速很快,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扳倒一个何畏,就算赢了吗?他死了,用一部所有人都说好的电影给他陪葬,就算赢了吗?”
“这是他想要的。”顾沉说。
“他想要的是活着看到这部电影!”苏晚的胸口起伏着,“他想亲手拿到那个该死的奖杯,而不是一个加了黑框的名字!”
“苏晚。”顾沉打断她,“我们没有退路。”
“我只是在想,这个代价。”
“从我们决定动手的那一刻起,代价就已经写好了。”顾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带着他体温的羊绒面料,驱散了一点寒意。
“赵董那边,有动静了。”苏晚说。
“他派人去探望了何畏。”
“不止。”苏晚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刚刚收到的短信。
没有来电显示。
“恭喜首映成功。赵董让我代他向二位问好。他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顾沉看完,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