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在酒店后面的古典集市举办,长桌上放慢鲜花,所有座位已经安排就绪,皆是各界德高望重的前辈。
连织已经不算是新人,隔壁坐着的英国建筑师艾伦,她笑意温和,同他聊天,丝毫让人瞧不出心神恍惚。
典礼伊始,总理夫人便上台发表致辞,她很荣幸希腊能够成为此次典礼的东道主,接着便是建筑界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借着此次典礼提出如何保持现代主义建筑原则,与具有历史厚重感的建筑之间实现平衡。
颁奖仪式被刻意留到了最后,直到凯悦基金会的主席汤姆士.普利兹克展开名单,单手拿过话筒。
连织目光再自然不过地看望看台,无人知晓她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The 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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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于八点由雅典飞往萨格勒布的飞机早已落地,然而本该出现在飞机上的男人此刻已经从机场回到市区,经由司机开车,在雅典市区漫无目的绕圈。
无论怎么绕,距离她的酒店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
车上的屏幕实时实转播着颁奖现场的状况,宋亦洲目不转睛地瞧着,几次导播将镜头无意切向连织的区域,她头发高扎成马尾,露出饱满额头,笑容也恰到好处。让人丝毫也瞧不出她的紧张。
当主席上台揭晓答案时,脸上那一晃而过的心不在焉,只被宋亦洲瞧见了。
于是他替她紧张,想来面对商场从容不迫的男人第一次没有任何表情。
司机已经一头雾水绕行快半小时,但这是他的工作,无可置喙,直到身后广播里用英文似乎传来铿锵有力一句,他还没听清,就听到宋亦洲的命令。
“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