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哼哼的,明显知道都是他的把戏,听筒突然静了两秒,连织以为他生气了。
沉祁阳忽而道:“想你。”
那柔软的语气让连织一愣。
“想抱你,想和你说说话,白天在医院那么多人,根本没机会,在崖下那晚我想得命没了得留半条胳膊,不然我以后在地下怎么回味抱你的时候。”
啊啊啊啊,连织坚持的血条直接被砍了大半。
隔着听筒,沉祁阳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动摇。他唇角轻弯了下,拖着腔调,有些刻意加重语气。
“姐姐,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知道的,我现在是个残废。”
连织:“.......”
他都这么讲了,她还能说什么,何况连织的确有些事情想和他聊。
她戴了个鸭舌帽,长衫长裤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轻推开沉祁阳房门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一盏微弱壁灯连着,他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她。
微挑着眉,仿佛在说此地无疑三百两。
连织用眼神抗议,都是谁的主意啊喂。
他的房间很简单,深灰色,多余一样东西都没有。明明空荡荡的,却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压迫。她是第一次来他这里,有些无所适从地这看看,那看看。
就是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