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残阳如血,尘土之上,四周幽浮,静得连半丝动静都没有,只有心头的痛如潮水奔腾,剜肉挫骨。
耳畔间恍然传来霍企山在病房里,他歪着嘴角,一字一顿,用尽全力的诅咒。
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
彼时以为早就来了,可原来远远没到。
泪水沿着脸颊滚落,霍尧笑了。
雨林深处分外幽静,以至于直升机轰鸣的螺旋桨声如此清晰,由远及近。
连着连织都猛然抬起头,毫无生机的眼底突然绽出一丝光亮。
“他们来救你了。”有脚步声停在连织跟前,霍尧蹲下身看她,“开心吗?”
连织猛然转过脸。
绑着她脚踝的绳子却缓缓被割开,霍尧调侃道:“听外面这动静起码十多架直升机,能这么兴师动众,你说我活这一辈子是不是也值得了?”
连织冷声讥讽:“你该不会以为是什么欢迎仪式吧,他们是来抓你的,是要将你送上法庭,等待你的是死刑是击毙。”
霍尧也跟着点了下头,道。
“你会去我坟头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