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画着大浓妆,他也一眼瞧见。
正当陆野以为梦一如以往那般终止时,却看见沙发上的“他”在一群女孩里遥遥指中埋首成鸵鸟的她。她坐去“他”怀里,喂酒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扶醉酒的“他”去楼上。
这些记忆根本不属于他,陆野跟随上去。
楼上包房里,他看见连织被逼着去卸妆,当被问到为什么来做这个时,她浑身的刺都长了起来,哪怕再嘴硬,她依然骄傲得不想让任何人看轻。
沉闷的钝痛在陆野心上狠狠敲过。
后来一切如走马观花,有人偷看,她被迫在他身下演戏,也自然看见了她准备吻上来时,他那侧头一躲。
躲不是因为嫌弃,而是珍重,可陆野看她愣愣的神情,必定是误会了。
所以她在蓉城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恶意。
门外打斗声激烈,大概是有任务在身,“他”离开很快。
桌上放着张银行卡,陆野看着她盯着桌上的卡出了神,像是所有伪装骤然龟裂
。说到底她不过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陆野轻轻抚摸她的脸,声音微哑。
“连织,这些年你去哪了?”
没人回应,抚摸她脸的手指也变成了虚无,可她脸上的湿濡像是烫进陆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