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洲不是个什么都爱记的人,偏偏这句话记住了。
谁会送这么复杂的手工模型啊,亲手搭建,耗时耗力不说,还不一定讨女孩子喜欢。
连织或许当时往他身上想过,但拒绝这个答案,可不得不说他了解她,就是那套模型陪了连织两年,在她无数次灵感卡顿的时候拆拆装装,如同玩卡罗牌一般找灵感。
“宋亦洲。”她说。
“嗯?”
“我以为我们在蓉城就完全结束了,”所以连织哪怕无数次想起陆野,都不会再去刻意想他,同类性格的人之间决裂就是如此,她最爱自己。
所以她以为宋亦洲也是。
“你和我也不可能是那种深情的人。”
宋亦洲沉默地拥她更紧。
很长时间他自己都差点以为。
前半生感情在他这里占比很少,当他能完全割舍下亲情和仁慈,注定就是个凉薄的人,他觉得蓉城那段会随着时间淡化,可只是他以为。
他越来越频繁地想起她,想起她哪怕低眉顺目也给人不服输之感,想起她泰然自若又撩他于无形,想她总有办法令人刮目一看,想起他们在纽约的时候。
骨子里生生不息不是每个人都具备,宋亦洲确定自己再也碰不到。
碰不到如她那般,轻松搅乱如一滩死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