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拿起睡衣在鼻尖闻了闻,隔着清新洁净的气息,有股淡淡的木质香残留在上面,像置身在雨后的森林。
他肯定穿过的,还不止一次。
这个时候很多尴尬的小情绪通通往后靠,连织换上后,出乎意料的柔软舒适。宋亦洲给她留的时间够多,敲门进来的时候她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床边。
涂着粉色指甲油的脚趾在拖鞋里悄悄蠕动,男士睡衣于她还是有些过大了,就跟小孩偷传大人衣服似的。见惯了平时她据理力争的傲气样,不知怎么,宋亦洲竟笑了那么一下。
“睡哪边?”
连织觉得他那笑肯定有其他意思,但此刻也没心思去计较。
她指了指靠窗的一头。
“这边。”
门意外着来来去去,谁都可以进入这个空间,或许睡着了谁悄无声息推开门,一双黑暗的眼睛窥探着她。
朝门那处于她一直没有安全感,从来都是留给陆野。
连织掀开被子坐了进去,完蛋,被子里也全是他的味道。
燥热的气息浮上她的面颊,还好只有盏台灯亮着看不太清。
他们做过很多次,甚至坦诚相见,如同发现新大陆般在彼此的身体里探索。
那是荷尔蒙上头的冲动,甚至无需了解,无需心靠得多近,只要让激情和欲望肆意发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