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半夜卧室一片漆黑,窗帘一拉连风都透不进来。
床上忽而传来惊恐的喘息,夹杂着哭音,仿佛噩梦缠身摆脱不得,一只手快速触向旁边的台灯,橘黄色灯光顿时覆盖上墙影。
连织从床上撑坐起来时,已经满头大汗,脸色也白得跟纸一样。
又做梦了,又是昨晚那个梦。
郑邦业眼神暴凸,脸色灰白的躺在地上,可他手扣着地朝她爬过来,关节折断,鲜血横流,质问她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要害霍尧。
像是有股力道将她死死胶着在原地,连织只能看着他越来越近,直到抓住她的脚腕…
热汗连着泪水砸在被子上,连织轻轻抹掉。
这是她的报应,是该有的反噬。
所以无论怎么样她都得接着,即使这个梦魇要一辈子都折磨着她。
这些口头安慰自己的话哪怕重复一遍又一遍,可恐惧并不会有半分减少,刻意目睹他人的死亡和踩死一只蚂蚁不同。人的心理无论强大到什么地步,都无法对同类变成尸体完全熟视无睹。
她将灯光调到最亮,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将脑袋深深埋在膝盖深处,最脆弱无助的姿势。准备接受又一个不眠夜。
突然旁边的电话发出不间断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