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仍记得她将这幅作品上交给导师的激动。她摒弃了当前公认的简约和后现代风格,兵从险招。
她想拜托张远哲帮她投投《ELLE ? DECPR》,张远哲看完也赞不绝口,一口应承下来。
然后大半年后却变天了。
张远哲处的底稿不翼而飞,他一口咬死从未见过,而连织交上去的复稿被指控抄袭。
再看到这幅自己近三百多天反复修改的作品,连织瞬间湿透了眼眶。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或许她也能够走到这里吧。
“Madam?”
连织转头,一头金发的中年外国人对她笑笑,普通话很流利,“你很喜欢这幅作品,我看到你在这站了很久。”
连织道:“是的,它让我感受到自由的归属。”
“自由?何以见得?”
连织回忆起当初的设计理念,她出生孤儿,得到过的温暖寥寥无几,反倒不如翻腾出海的那条浮游生物。在海底畅游无阻。
她轻声道:“如果我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我会把自己想象成一条鱼,待在其中即是归属又是自由。”
说完她看见金发男略惊喜的样子:“你们国家那句怎么说来着,英雄所见略同。只是后来Vivian再没有此类作品诞生。”
Vivian是沉希的英文名,他递了张名牌给连织,说以后也许会有合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