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杯,他喝得干干净净。
会所的门从身后关上,思思乖巧地坐在后座,一路沉默。
沉时安靠在车窗边,手指有节奏地点在膝上。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他忽然开口:“你知道谢军平时都去哪玩?”
思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迟疑着摇头:“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见过他几次,平常都不跟我们一起的。”
沉时安“嗯”了一声,没再问。
车子行到半路,他吩咐司机绕去一家茶室。
这是上次沉兆洪来新加坡,带他去饭局前绕路停过一次的地方,
那次沉兆洪没让他跟上去,他在车里等了二十分钟。
透过车窗只看到人进人出,偶尔有熟面孔拎着袋茶叶从后门离开,言笑晏晏,一副本地人的气派。
沉时安打算去碰碰运气。
茶室开得低调,不接散客,门口连块像样的牌匾都没有。
他推门进去,语气克制得像走错了地方:“你好,我之前跟沉先生一起来过,他说这边茶不错。”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整洁,神情淡淡,老板扫了他一眼:“沉先生哪位?”
沉时安不紧不慢地答:“香港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