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披上。
“明明是你带出来的外套。”她说。
“所以披我自己人身上,合理。”他语气平淡,几乎听不出情绪。
沉纪雯没再说什么,只是在边走边看那一个个装置,时不时低头翻一翻手里的活动手册。
她身上的外套有点大,领口落在她肩边,衬得她比平常看上去更瘦些。
沉时安低头看着地面,默不作声地往右边挪了一下,让自己的影子刚好盖在她的上。
走到水幕投影前的时候,灯光刚好亮起。
一个巨大的莲花图案投影在雾墙上,像慢慢绽开的光。
她停下来,看了好一会儿。
“小时候在庙里见过这种花。”她低声说,“妈妈说,莲花的根埋在泥里,但花开得干净。”
沉时安没有出声,只轻轻侧头看着她。
她站在水幕前,仿佛和人群都隔了一层,连呼吸都那么轻。
“你明天真要走了吗?”他忽然问,声音很轻。
“嗯。”她点头,语气没有太多起伏,“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