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间夹着的雪茄燃到后半截,烟灰簌簌落在银灰色西裤上,却恍若未觉,只垂眸盯着景云手中的手机,指节轻叩楼梯扶手的节奏,像极了审讯室里的测谎仪。
“那批货是不是跟着货轮走了?”
余砚舟的声音带着几分习惯性的冷肃,尾音却似浸了冰的丝绸,在
“货轮”
二字上轻轻扬起,隐约透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
景云的腰杆挺得笔直,“是的少爷,”
“明货与暗货已于京都时间上午10:00整登船,货轮编号js-07,15:00出港。大西洋航线接应点已部署叁组人马,携带......”
他忽然顿住,余光扫向余砚舟微蹙的眉峰,立刻转口,“总之各环节就绪。”
余砚舟指尖的雪茄突然明灭,火星在阴影里划出半道猩红的弧。
“走什么路线?”
余砚舟微微挑眉,睨了景云一眼,眉梢间尽是不耐。
他简短开口,皮鞋跟碾过台阶上的烟头,橡胶底与地面摩擦出刺啦声响。
秋安注意到他裤脚沾着烟灰,那抹灰褐在熨烫笔挺的西裤上格外刺目,像幅精致油画上溅了滴墨。
“曼德海峡南线。”景云的声音低了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