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舟沉默片刻,冷冷开口:“回公司。”
“叁十分钟后让sal的技术总监和英飞凌的项目负责人视频连线。”
待余砚舟回到大厦,指尖敲了敲显示屏,全息投影瞬间在后排展开,十二块分屏依次跳出欧洲各实验室的实时数据。
景云看见少爷转动着祖母绿表盘,那是他启动「压力模式」的标志性动作。
当天东京时间23:47。
柏林时间16:47。
当sal的冯·施密特教授揉着黑眼圈出现在屏幕里时,办公桌前余砚舟已经用激光笔圈出了离子阱芯片设计图上的十七处漏洞。
“贵实验室的离子通道间距比行业标准宽0.03微米,”他的声音像冰锥刺破屏幕,“这会导致铍离子捕获效率下降12%,而你们的封装方案用了1998年ibm的旧专利,需要我提醒你,那年量子纠错码还没诞生吗?”
英飞凌的项目总监刚要开口辩解,余砚舟已经将一份加密文件拖进共享窗口:“这是我们在新加坡实验室模拟的改良方案,用金刚石色心阵列替代传统电极,误差率可以控制在0.007%以内。”
他看着屏幕里两人瞬间凝固的表情,忽然笑了:“当然,技术授权费可以打八折,如果你们能在今晚十点前,把慕尼黑工厂的3d电子束光刻机组装完毕。”
“余先生真会开玩笑。”两人讪笑,但看着余砚舟严肃的表情,两边的空气都骤然冷掉。
隔天,柏林时间20:12。
余砚舟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泰格尔机场。
当他踩着红毯走进sal实验室时,叁十名工程师正围着光刻机手足无措。“谁是负责人?”
一个金发姑娘举起手,他扫过对方工牌:“安娜博士,您的团队用了错误的对准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