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的情况一样。瑟兰提斯回去时,程言绥已经坐在板凳上睡着了。
他两次睡觉时姿势都不太正常。这次竟然直接坐直身体,手拿画笔,面对着画板上的线条闭上了眼睛。
瑟兰提斯尝试着喊了他两声,他见程言绥毫无反应,这才走上前,将他抱到了床上。
程言绥全无意识,仿若失去知觉般一动不动。
那床上还丢着颜料和画笔。瑟兰提斯见被褥已经被颜料染的不成样子,便又去问了小机械虫,去另一个隔间给程言绥拿了套全新的被褥。
程言绥躺床上睡觉时难得安静和乖顺,瑟兰提斯将被子盖他身上,折边缘时眼眸又看到了程言绥的右脚。
他脚踝处青紫一片,有些肿起。瑟兰提斯尚且记得自己那时候用了些力气,他的确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没想到会将这只脆弱的雄虫折磨成这副模样。
“阁下?”
瑟兰提斯放低声音,喊了他两声:“阁下,您受伤了,要上药吗?”
程言绥闭着眼眸一声不吭。
瑟兰提斯见状沉默几秒,自己去楼下拿了医药箱。这东西他之前就用过,也知道放在哪里,这次去拿时也显得轻车熟路。
程言绥脚踝处的表皮脆弱,但并未伤到骨骼。这些轻伤雌虫不需要管就能自愈,但如果是雄虫……恐怕就有些麻烦。
瑟兰提斯学习过一些雄虫的养护指南,他回忆着里面的知识,将药膏涂抹在自己掌心搓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