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应和,总堂内充满了快活而残暴的空气。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福州船厂彻底瘫痪,宋濂被削官去职,高瑞灰溜溜滚出江南的场景!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狂欢庆祝的时候,一骑快马,正顶着夜色,绕开了所有耳目,冲进了死气沉沉的福州船厂。
福州,船厂官署。
宋濂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就在他心如死灰,甚至准备写辞官奏疏之时。
“大人!大人!”
一名亲信护卫,手持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神色激动地冲了进来!
“湖州高府,八百里加急密信!”
宋濂的身体猛地一颤,浑浊的眼中,瞬间爆射出一缕精光!
他一把夺过信件,颤抖着双手,撕开了火漆。
一旁的李乾也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那张薄薄的信纸。
只见宋濂的表情,以一种堪称诡异的速度,在短短几个呼吸间,经历了从绝望到惊疑,从惊疑到震撼,再从震撼,到一种极致的狂喜!
“噗……”
他突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