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明河的房间后,气氛依旧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王泽静静地站在窗边,凝视着庭院里逐渐散去的人群,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那个孔昭……”王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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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堂兄。”楚明河的声音突然在王泽身后响起,带着些许沉重和无奈,“也是……前代家主之子。”
楚明河缓缓走到书桌前,从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家谱。这本家谱显然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微微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但依然能看出它被主人精心保存着。
楚明河小心翼翼地展开家谱,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他的指尖停留在一个被朱笔划去的名字上,那个名字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孔昭”二字。
“二十年前,这里还叫孔宅。”楚明河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在家主选拔中,我父亲击败了所有竞争者,包括当时的孔昭大哥的父亲。”
伊莎的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她的美丽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苍白。她轻声说道:“所以改姓……”
“胜者为尊。”楚明河合上家谱,“这是金石区千年不变的规矩。”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无奈和苦涩却无法掩饰。
就在这时,楚明河左眼的六芒星突然急速旋转起来,仿佛是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波动。
王泽透过窗户看着庭院里忙碌的侍从来回穿梭。他转身看向正在整理护腕的楚明河:“接下来还有几轮选拔?”
楚明河左眼的六芒星在晨光中泛着幽光:“还剩明天最后一轮。”他系紧护腕的带子,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也是决定新任家主的关键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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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众人被带到了郊外一处荒废的四合院。斑驳的院墙上爬满枯藤,残破的屋檐下结着蛛网,整座建筑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所有继承人整齐地站在院中,四周站着身着黑衣的楚家护卫,气氛肃杀得令人窒息。
楚无殇身披墨色大氅站在台阶上,身旁的侍从捧着一个紫檀木匣。他缓缓打开匣盖,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羊脂玉佩:“这一轮测试很简单。”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院落里回荡,“每人佩戴一枚玉佩,一旦玉佩破碎,即视为淘汰。”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仍保有玉佩者,便是楚家新任家主。”
侍从们依次为继承人佩戴玉佩。当走到楚明河面前时,那位年迈的侍从手指微微发抖,差点将玉佩掉落在地。楚明河平静地接过玉佩,指尖不经意间擦过玉佩背面——那里刻着一个极小的“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