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安慰人。
但祁安有被安慰到,在心里默默念叨:庄晓那货傻人有傻福,傻人有傻福......
“节哀。”她念叨完轻声道。
东南1号小队共9人,两名队员死亡。
吴寒“嗯”了一声。
他的反应看起来淡淡的,只是“嗯”完又陷入到怔然中。
祁安起身,往帐篷外走去。
吴寒马上回神,半撑起身问:“你去哪?”
祁安身上也有伤!
祁安答了个“上厕所”,掀起厚重的隔离帘子,出了消毒隔间。
绝大部分队员进了几处军医帐篷养伤,但一对克隆体少年就没进。
营地外地形错落,一处缓坡边缘长了株无比粗壮的大肚木棉,木棉高枝间还有零星花朵,地上落花浅浅一层。
少年独坐树下,一腿屈起,在无人处沉默专注,又枯燥重复地擦拭着那柄暗银的长枪。
祁安离得很远,驻着头在一从面包树后等待。
大约3分钟,树下的少年忽然被什么刺了一下似地,按住右耳的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