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动不得?!
大长老磐岳耆即便心中愤懑难平,但在诗仙渠那令人胆寒的绝对实力面前,也只能强压怒火,斟酌言辞道:“仙尊,我深知你已然修成那传说中的音波御气奇术,堪称青羌有史以来武学造诣登峰造极之人。然而,这竟陵七友妄图破坏我三部羌民数百年来的和谐局面,实在罪无可恕。哪怕羌王亲临,想来也不会姑息他们!”
诗仙渠悠悠轻抚胡须,指尖在羌笛上缓缓摩挲。陡然间,笛孔之中奔涌出滚滚涛声,似江水的怒潮,向着磐岳耆激射而去,冷冷道:“老匹夫,今日在场人多,本尊且给你留些颜面,接下来的话,便只你我二人能够听闻。”
称呼骤变,一个从“诗仙渠”成了“仙尊”,尽显尊崇;一个从“大长老”沦为“老匹夫”,满含轻蔑。
磐岳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还欲垂死挣扎:“仙尊可知道这七人……”
诗仙渠大手猛地一挥,霸气截断磐岳耆的话语:“这七人是何来历,你无需提醒。但我得提醒你,三年前你于青衣江中游暗中布设十二道水鬼索之事,可还记得?!倘若你记性欠佳,本尊倒不介意将此事公之于众,传至其他二羌耳中,且看你能否承受得住他们的滔天怒火!”
磐岳耆听闻此言,惊恐得险些瘫倒在地。从其失态的表现便可看出,诗仙渠所言句句属实。
这般阴损缺德之事,竟被青羌第一人洞悉,实在可怖。
良久,磐岳耆才从极度惊恐中回过神来,嗫嚅着嘴唇,满心不甘地说道:“既然仙尊特意提点,我自当遵从。只是这七人若不死,我又该如何向族中众人交代?!”
“这个简单!”诗仙渠蓦然将玉笛插入祭坛裂缝,整座碉楼瞬间剧烈震颤起来,恨不得立刻山崩地裂。
而此刻,七友脚下竟缓缓浮现神秘星阵,与地面上的法器以及大长老磐岳耆腰间玉佩遥相呼应,祭坛中央的火塘猛地喷出十丈火柱,将几种奇异诡谲的图案投射于云端。
“这……”人群中爆发出一道震惊的呼喊,“他们怎会与我羌族的‘十二都天神煞箭’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