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兴东望着她低头的样子,阳光穿过窗棂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想说自己是玉皇大帝,住在她夜夜仰望的天宫里,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家...以前是做珠宝生意的,后来败落了。”
“哦。”彭如信了,还安慰他,“没事,败落了也能活,你看我和爷爷,不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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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缝得很认真,针脚歪歪扭扭却很密实。张兴东看着她指尖偶尔被针扎到,会飞快地把手指塞进嘴里吮一下,像只受惊的小兽。心口那处被天规反噬的伤,竟在这时隐隐作痛,比咳血时更甚。
他知道自己该断了这念想。她是凡尘女子,他是三界至尊,本就隔着云泥之别。可每次看到彭如举着柿饼冲他笑,他就把那些天人殊途的道理忘得一干二净。
三、天规锁情深
彭如发现张东的伤越来越重,是在一个雪夜。他来时裹着厚厚的披风,却仍在发抖,进屋就咳得直不起腰,帕子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彭如急得直掉泪,把家里最厚的棉被都裹在他身上:“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带你去城里看大夫吧!”
“没用的。”张东抓住她的手,掌心冰得像雪,“这病...无药可医。”
雪下了一整夜。彭如守在他床边,听着他压抑的咳嗽声,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她忽然想起爷爷说的话:“山里有仙草,长在千年寒潭边,能治百病,只是要以命换命。”
天刚蒙蒙亮,彭如就揣着柴刀进了山。寒潭在悬崖底下,路滑得根本站不住脚。她摔了无数跤,膝盖磨出了血,手心被柴刀割破,终于在午时找到了那株顶着雪的仙草——叶片泛着莹光,根须缠着冰晶。
当她浑身是伤地把仙草递到张东面前时,他的眼睛瞬间红了。他认出那是瑶池仙草的变种,需以凡人精血浇灌才能存活,采它的人,多半活不过三日。
“谁让你去采的!”他声音发颤,第一次对她动了气,“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彭如笑得虚弱,“能救你就好。”
张东猛地抱紧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是执掌三界生死的玉皇大帝,却护不住一个想救他的凡人。他看着她手腕上的血顺着仙草根须往下滴,终于明白什么叫无能为力。
“傻姑娘...”他哽咽着,周身爆发出璀璨的金光,“我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