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坐了下来,也不看她。
青年修长的手指捏着递来的军报把玩,视线也垂落在上头,半晌,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方才吴小军师一张巧嘴把我一众部下怼得哑口无言,瞧着也是忠心耿耿,誓要为我所用,怎么进了内室倒像被人灌了哑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郑婉站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闻言索性走了几步,倚到他身前的桌前,反手摸着桌角,垂眸道:“想是你有不少想说的话,待听完了,我再解释也不迟。”
沉烈就那么坐着打量了她一会儿。
明明他视线是低的,却仿佛自来是压着人一般,极有侵略性。
郑婉听他迟迟不语,便瞧了他一眼。
人有时的确奇怪。
明知道眼下不是这种时候,她却实在收不住心思。
只觉得清阳影下,这人未免生得也太过清整,就连面无表情也漂亮的叫人挪不开眼。
半晌,他却也不说话。
郑婉又几不可察地往前一步,索性先开了头,“沉烈。”
名字方叫出口,下一瞬,便人冷不丁地拽着手腕拉到了腿上。